久违的阳光透过大气缓缓地洒在这个渔村之上,温度蒸发着海水使空气中的水分变得更加潮湿,伴随着淡淡海风仿佛置身于海鲜大餐的炊烟中。
海边的风虽大但总伴随着些潮湿所以海边的衣服总处于半湿半干之间,令人着急,许久不见的太阳今天也独占天空,好像挣脱开乌云的枷锁,尽情享受着自由,妇女们也将家里的衣服翻出来重晒,这座小岛已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明媚了。
“翠兰,今天天气好,我出海去。”
“记得把午饭带上,早点回来。”尖锐的声音穿破海风传到某人的心中。
“哎!”海辰挑起鱼筐“吱吱吱”的往走了,筐里放着工具还有一盒妻子早起的心意。
海辰一路上哼着小曲儿,惬意地走到码头。今天出海的人簇集在一起,天气一晴,几乎所有的渔民都往海去,这是大自然赐予的机会与规则,机会是不容随便抛弃的,而规则你必须服从。
“喂,海辰,今天就留你老婆一个在家啊?哈哈哈。”一个胖子在船上对他叫道,海辰没有理志文,这胖子从小就是海辰的死对头,相互嘲讽的日子多了去了,海辰并没有在意他。
海辰跳上自己的船,解开牵绳,海辰绑的是水手结,这种结与众不同之处就是越拉越紧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船会被海风扯到海里。海辰出海了,心中祈祷着大丰收。船慢慢远去,码头上却留着翠兰悄悄守望的背影和她那担心的眼神。
船行了许久,终于到了海田,下了渔网和和鱼笼这是他干了十几年的事情了,动作利落地跟折被子一样,整齐迅速,不急不慢时间地就到了中午,接下来便是等待时间将鱼赶来,此时的日光正垂直射向海面,风也格外地大,将远处的黑云悄悄吹来,云像窃者一样慢慢靠近太阳。
这个时候海辰本应该回岛的,但是今天要更换海田里的浮竹,所以带了午饭过来。休息了以后,海辰将饭盒打开,干了体力活之后本来就饿的他看着这丰盛的午饭,肚子更加耐不住寂寞了,咕咕咕地直叫,饭盒里有秋刀鱼,卤蛋,鸡肉,和空心菜。虽然海辰吃了无数遍这种饭了但每一次吃都津津有味好像第一次吃一样,这可能就是家的味道吧。海辰大口大口的扒着饭,海鸥也想食用一般,在他的头上转来转去,海辰发现脚下不是海鸥徘徊的影子,是一大片黑影,将自己的影子也消磨不见,抬头一看,恐怖极了,黑云占据了整个天空,如邪恶的魔鬼降临,他的利爪向海面推进,风是呐喊雨是它的手下,风浪雨在数秒之内并肩上阵,一切坏的因素都接踵而来。
“这下完了!”海辰心里想着,但手可不敢歇着,放下午饭,马上解开绳索向岛上驶去,由于水手结复杂这的确浪费了一点时间,但只要船是速度够快穿过黑云的魔爪一切都还来得及,船在海面上颠簸前行这,是颠簸也是浪,他忽略了这点,本以为速度可以取胜保命,但大浪打翻了他的念头,也撕扯着那脆弱的船只,船在浪中摇摆不定不能控制方向加上那10级海风,船只显得那么无力。
海辰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他松开了舵,坐在船板上,拿起那盒午饭继续扒了起来,眼泪直往下落,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他那贤惠的妻子了,她一个人要怎么办,能养活自己吗?那还那么年轻,但没有用,他现在任何事都做不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吃着,这或许是他最后的午饭了,最后吃她做的饭。船体扭曲变形,海水如毒蛇般涌了进来,船只解体了……
“鳗浔,那里好像有个人。”珍珠指着远方。
“不要去管他们,我们是灵,不参与人世的,尘世与我们是两个世界。”
“但是那里好像真的有东西。“珍珠皱着眉头哀求似的看着鳗浔“或许是我们的同伴啊!”
“好啦好啦。”鳗浔拗不过珍珠“我可以陪你过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是人类,你就要跟我离开。”
“好啊。”珍珠笑道。
“你看吧,跟你说是个人类,满足你的好奇心了,走吧。”鳗浔转身钻入海中。
过了一会鳗浔钻了出来“怎么还不跟来。”
“我认识他!”珍珠仔细地瞧着他的脸颊,坚定地说“我记得这个伤疤!”
十二年前
“哇唔 !好大的珍珠啊!”十四岁的海辰撬开有个大蚌,发现了一颗自己认为“绝世仅有”的大珍珠,兴奋地握着它。“今天真是太幸运了。”海辰大叫。
“今天真是太不幸了。”珍珠大叫,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都听不见灵的声音。
“明明再过几天就可以成灵了,偏偏这个时候……要是受了点擦伤就永远不能成灵了啊!臭小子,等我有了人体,我就…..我就……啊“!”海辰一激动将珍珠高高抛其,仅有一只手就妥妥地抓住。
“大哥别吓我啊!”珍珠对海辰跪求,此时珍珠的心里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我服了,您是老大,我是老二,请您对老二温柔点吧。”珍珠对着“空气”谄媚。
“妈,你看!”一回到家海辰便高举珍珠在母亲面前显摆。
“挺大的,把它磨成粉给我做几个珍珠面膜吧,或者钻个洞给我戴吧?”
“不好不好”听了这些话吧小珍珠都吓哭了,她可不想“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啊!”
“不行啊,妈妈,它是我的!”
“哈哈,妈妈跟你说笑呢,珍珠价格不是很贵,而且一颗也卖不了什么钱,你自己留着玩吧,就是别让别让看见,不然他们会和你抢,这样你和珍珠就都会受伤了。知道吗?”
“您真是个好母亲,刚刚还想把我磨成粉,现在又这么担心我。”
“放心,我不会给人看到的。”海辰飞奔出把玩他的珍珠去了。
小海辰舍不得把珍珠放在沙滩上玩,一是怕把珍珠弄脏了,二是怕被志文他们看见抢着玩。其实真正当心的应该是珍珠,好几次海辰就拿珍珠当玻璃球射了,还好他是在床上玩的这么射都射不中。海辰每天玩着珍珠,乐此不疲,渐渐地疏远了小伙伴们。
”海辰那家伙这么都没出来玩呢?”怡焕对志文问道。
“管他干嘛,老子最讨厌他了。”志文皱着眉头,“你去叫上其他人,我们去抓虾。”
“好。”怡焕就跑去叫人了。
嘴上是这么说志文还是很想知道海辰究竟干嘛,之前有一次海辰的老板抓了一头大龙虾,海辰有足足3天没有出来,第四天出来的原因是他妈把这只珍兽给炖了,而现在海辰已经5天没有出来了,肯定有一个比珍兽还珍的东西,志文嫉妒着,一个坏主意在他的脑子里徘徊。
海边的人们热情好客,每家每户都是熟人,所以这里的村民都不锁门,志文趁着海辰家收网的时间悄悄钻进海辰家中,藏在海辰床下。
夜幕降临,全村人都已睡下,整座小岛都尤为寂静,唯有一处有着躁动的声音。志文早已将海辰的房子搜了个遍,就连尿壶都检查两遍,差点没被骚死。还没翻的只剩下海辰的身体了。
趁海辰睡的沉,志文沿着被子将手缓缓钻进海辰的被子里。先搜脚,这是个好的开端,脚底的触觉神经比较少,如果闭着眼睛,让别人指你的脚趾头你一定不知道是那一根,更何况现在是睡着了的家伙,志文安全地将海辰的脚步摸了个遍,没有任何发现,接着往上摸,这时海辰一个侧身将背对着他,这使志文欣喜若狂,这样可以更加轻松地翻开他的被子,志文将被子翻开一个小口,眼睛往里看。
“噗……”
吸了两口瘴气的他,昏厥在地上,这种奇妙的味道刺激他的脑神经,让他体会到在生死之间徘徊的**,不,是呕吐感,小志文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不是视粪土如美味的屎壳螂宝宝,他的身体和任务都被这个无情的屁给打败了。
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志文竟然从屋中爬出来了,他大口大口地换气,好像从来没有吸过空气一般,这般地清爽沁人心脾。
志文是个胆小鬼,所有人小时候都是胆小鬼,他心中有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但胆怯使他偷偷摸摸,要不然他也不会遭此惨败。
第二天海辰依旧,志文不甘,他找到一个人。
“大表哥,我求你件事。”志文对一个青年奉承着。
“啥事啊?青年人接过志文买来的烟。
“最近啊,我发现一个宝贝!”
“什么宝贝?”青年点起烟,慢慢吸了一口。
“海辰手里有个宝贝,我昨晚翻了半天没翻到,今天不是找你来了嘛……哈哈哈”志文笔画得有声有色,好像看见过一般。
青年人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包在我身上”
“哈哈哈,谢谢大表哥,下次带更好的烟给您。”志文觉得有望了。
这个青年叫阿强村里有名的小痞子,不仅拉帮结派而且好斗,唯一能克他的只有他的父母,他无论到何处都带着一把刀子,小孩子们看见都怕,唯有志文不怕,因为阿强是志文的远房大表哥,两人之间关系奇特,双方都害怕家里人发现自己在外干的“好事”相互牵制,要是哪一方打破了平衡,双方都没有好果子吃,他们的关系就像孙刘,既是盟友又是对手,还要担心被魏给吃掉,而魏就是孙刘的爹妈。
志文让阿强去,是因为他不能冒这个险,他不能让海辰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干的。卑微的胆怯维持着自己仅剩的自尊心。
趁着海辰父母出海,阿强找上海辰,面对瘦小的海辰,阿强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喂,小子过来!”阿强吼道。
海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走自己的路不过步伐加快了几分。
“说你呢!走路的那个,过来!”阿强在说过来的时候声音放轻了许多,好像不会把海辰怎么样的柔和语气。
他当然知道这个不良少年,也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心里紧张极了。
“最近钱包比较虚,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让我弄口烟抽啊?”
“我没钱。”海辰紧张着实话实说,父母从来不给他零花钱。
“我不信!给我搜搜!”就算海辰刚刚把钱拿出来,阿强还是要以别的接口搜他的身。
“不要。”海辰弱弱地说,此时他觉得珍珠可能不保了。
阿强此时围着海辰慢慢地转,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转到海辰身后时突然摸海辰口袋,海辰马上护住珍珠的地方,阿强力大,强行将海辰的手掰开,即使海辰海辰用尽了全部力气但只是僵持了几秒。阿强一下就摸到有个球体,但他是隔着一层衣服,还不知道是什么,正伸向口袋,海辰的手并没有放弃,这使阿强很难伸进。
“呀,刚才隔着衣服摸了我一把,现在还想亲密接触啊,呸,想得美!”珍珠发出一阵白光,隔着物质却发出烈日般耀眼的光芒,直射阿强眼中,让他失去了几秒的光明。海辰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不知道珍珠 为什么会发光,只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护它。
海辰跑上了海堤,海堤路不平,阿强也不好追,但他低估了阿强,一个怀青年的基本功就是跑,打不过要跑,打得过要追。阿强如疯子般冲上海堤,两眼直钩住海辰,海辰沿海堤狂奔像个勇士。
勇士被抓住了,阿强左手挟着海辰右手拿出了刀子,在海辰脸上摩擦着,两个人都大口吐息,身体相贴并起伏不定,要是没有这把刀,配上这落日的场景,这场面激情四射啊!
“为……什么……追我?”海辰说出了一句满是槽点的话。
“因为你有急支糖浆。”阿强在心里斗槽。
“快……哈把……东西交出来“虽然呼吸急促但这并没有阻止阿强说话。
“什么……东西啊”
“到现在……还给我……装死,没东西我追你干嘛……哈……我有病啊!”面对海辰的装死,阿强喘着粗气骂道。
阿强并没有手软,用刀狠狠地抵在海辰脸上,”快拿出来!”一抹血流了下来。
“不。”海辰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拒绝了他。
“快点!不要让我说第二次!”阿强吼道,刀更用力了。
“好,我……我拿。”海辰的声音和身体都在发抖。
阿强将左手松开几分但并没有放下,右手的刀子依然紧贴海辰的脸。
海辰的手缓缓垂下,伸入口袋中,手攥得紧紧地,猝然之间,拳头已命中阿强**要害,血流了下来,刚才拿一下迅速的反击让刀口割伤海辰的脸颊。大片的血液流淌而出,向似泪。这是血的痕迹,伤疤会为他记住此时的一切。或许此时的海辰还真是个英雄吧。
阿强踉跄地后退,半蹲半弯,晃荡着捂着,最终倒在了地上,完美的一拳女子防身术。
朝着大海,海辰居高临下,海风将他的衣角吹起,像极了勇士。
“你不会得到它的。”宛如一句正义的宣言。
掏出珍珠,血泪滴在珍珠上,两色交融,仿佛渗入其中,合为一体。海辰看着他
“再见了。”
海面荡漾起小小的水波又迅速被波浪抚平。
“后来呢?”鳗浔问。
“后来,我成灵咯。”
“不是啦,海辰后来怎么样了。”
“喏,快死了。”珍珠指着他。看着鳗浔那意犹未尽的眼神,“我怎么知道啦!幸好这小子,没把我玩怀,不然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所以你要救他是吗?”
“对。”珍珠态度坚决。
“不可以,灵与人类本来就不能相干,不能因为他的闯入而扰乱了你作为灵的生活,这是规则!而且他快死了,你也无能为力。”
“我可以,用我的本体。”
“你疯啦!你要为这小子再变成珍珠重新修理一次吗?”
“这原本就是我先闯入他的生活,也许是因果缘分,如果当初他没有保护我,我现在也不复存在了,现在轮到我了,为了他我愿意打破规则。”珍珠不容鳗浔说话的间隙“我只能救他的命接下来就靠你了。”
鳗浔来不及做点什么,说些什么,珍珠的本体就全部化作灵气全部流入海辰的体内,海辰的体温恢复了。
鳗浔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珍珠,但她还是让这个男人躺在木板上,将他送向海岸。
……
“看,那里有人!”
村民把海辰拖上岸,一个女人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红肿的眼睛夹杂着血丝和泪水。
“咳……咳,这是哪?。”海辰迷糊中醒来。
“你回来了……呜……”翠兰已泣不成声。
“你不仅命大,还取了个好老婆,你在海上漂了4天,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就你老婆天天在岸上守着,没想到啊……”村民眼中也含着眼泪。
“回去吧。”海辰看着梨花带雨的妻子,心中悲喜交错。
“嗯……”
翠兰扶着丈夫缓缓地走了,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海边。
“真是相濡以沫啊。”一粒珍珠在羡慕着,这粒珍珠纯净洁白唯有一处透着血滴般的红色,如黄昏般美丽,静静地躺着,躺在在海辰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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